第二天起来后,到楼下转一圈。医疗队驻地是在一个别墅群里,每栋别墅都有独立的院子,清一色的两层小楼。种植的绿色灌木树就是围墙,在院门口的边上有个车库。围墙的外面,临街种有橘子树,结了很多果实。路不宽,很干净的柏油路,几乎看不到人。别墅一楼主要是诊所和办公室,饭厅也在一楼。二楼是居住的房间,上海人的饮食我还是很习惯的。我们在这大概住一周,直到我们在离卡萨布兰卡机场大约10公里的摸丟哪(地名,相当的市下面的镇)租到房子。
从别墅搬到镇上,是坐着我们新买的雷诺面包车,共4排座位,可以坐十一二个人。当地的公路宽又平,阳光照耀下,前方远处路面就犹如一片水,这就是高速公路。路上车速度贼快,特别是转弯处,左右高低落差很大,以此来解决车的离心力,路边有钢板护栏。开车大约有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到了摸丟那镇,我们租的房子是在镇边上的,这里的路修建的也很棒,路边有树木和绿化,有很高大漂亮的路灯,可以说比国内北京上海等大城市的市区都要上层次。我们租的楼是一大写的L形,共四层。这楼南边临路,路南是一片红土耕地。楼西是一个体育场地,体育场西边就是镇上居民的住房了。这楼的一楼是一家工厂,我们分别在临路的二楼,和西边三楼各租一套房。二楼的房子大些,有二小一大共三个卧室,供30人用餐的饭厅、厨房。西边三楼的房子小一些,只有卧室。房间里刷的乳胶漆,离地1米刷了灰色漆,上面刷了黄色漆,天花板刷了白色的。灯的开关是双控开关,我还请教当地人,画了双控开关的电路图。
我们安置好了生活设施后,陆续从国内和其它国家来了工程技术人员、翻译、厨师、会计等。有本单位的也有别的单位借调来的。大家对出国还是比较向往的,但近30个人来自不同的单位,管理起来还是有些难度的。首先是吃饭问题,来了一个厨师,需要有一个人负责按厨师提的单子采买。当时这个项目组的伙食标准是每人每月100美元,大锅饭,随便吃。月底算账,结余了大家平均分,这个收入比每个月的工资还要高。项目经理组织所有人员开了会,伙食采买大家轮流值班,一月换个人,首月由郑工负责。每个人都分配了具体的工作,我的工作是制定施工计划,制作施工标牌。我们是用了一块大三合板刷了白漆,让我用笔写在板子上(法语的)。
我们到了卡萨布兰卡机场,候机楼基本看不到(砖和混泥土)墙,全是钢结构骨架,合金或玻璃隔断,比我们的首都机场候机厅漂亮的不是一点点。我们承包的工程就是要把现在的候机楼再按照原来建好的样子再扩建。我们在正常运营的机场施工,首先就是要把施工区域围起来,这是监理工程师的要求。我们就买来2米长的松木板制作了围栏,项目经理和翻译到监理办公室去开会,被监理嘲骂了一顿,说严重影响机场的形象。当时,我们都义愤填膺,觉得监理刁难。当我看到现在国内的蓝色金属围挡时,我似乎明白了监理的意思。我们也是用类同的松木板在机场外面一个树林里搭建了营地—施工房。
我们从省内设计院借调来了设计人员:高级工程师及工程师共三人,也从钢结构加工厂借来了高级技工。但是由于我们设计的图纸一直不被监理工程师认可,故迟迟不能开始施工。大家都很郁闷,就在这时从别的国家来项目部指导工作的公司副总经理通知召开部分人员参加的会议。今年刚分配来的学生,就通知我参加。我忐忑不安地坐在会场,听各位领导讲话、老同志发言。总算是听出来名堂了:有的年轻人在北京送别时男女搂搂抱抱,不成体统;有的年轻人不尊重外单位的工作人员,把鞋扣在打呼噜者的鼻子上。有点像文革的批斗会,让我毛骨悚然。听到后面,我觉得这些事基本都是“清华”干得事,应该叫揭批“清华”动员大会。公司副总还要我代表年轻人发言,我只好说:对领导们提出的问题和批评,我是有则改之无则加勉,虚心接受对年轻人的批评。社会和学校还是有很大区别啊,对众口铄金有了新的体会。
项目经理和主翻(共有三个翻译在这项目上)又去参加项目监理工程师召集的每周例会,回来后还是一样的结果,图纸不行。监理提出来,我们设计用的是哪个国家的规范,项目经理和主翻只能回来问设计院请来的高工。高工只能说是中国规范,但监理工程师只认法国或美国规范。由于设计图纸过不了,三十多个人在国外有不小的开销,公司总经理也从国内来项目解决问题。老总和监理工程师见面后归结为两大问题:一是设计图纸不行;二是投标时所列的设备都没到场。老总晚上召开全体人员开会,宣布人员分工调整:我负责施工材料采买。正好我负责食堂采买刚满一个月了,我是第二个轮到的。会计和厨师盘账后,大家分到得伙食结余钱比上个月多,吃得还比上个月好。开会商讨后,大家一致认为,伙食采买就让我长期代买,不要轮流值班了。
我们从别的国家发运过来的轮胎吊车到港口了,大家都很兴奋,想着设备终于来了,可以堵住监理工程师的口了。吊车提出来后,发现只能倒车,不能前行。倒车速度是很低的,和当地交警商量后,警察只同意吊车夜间在道路上行走,白天在路边停车。由于吊车车灯没法用,就需要一个人拿手电筒照路,并向开吊车的司机指挥着方向。不到30公里的路,整整用了两个晚上才到达施工营地。
虽然我们买了油漆,用刷子刷了吊车,监理工程师看到设备后还是很失望,没有同意让吊车进入施工现场–机场。参加每周例会回来的项目经理说,监理几乎是把我们高工的设计图纸扔了出来,说我画好的图,你们抄抄就是设计了吗?对图纸不愿意多看一眼。
我们的面包车扎胎了,司机去补胎回来后,说放地人多坏,内胎都不装。其他人就私下议论说,司机多黑,内胎都给他昧了。那时国内还没有真空胎。
图纸通不过,就没法施工。经和监理工程师协商 ,同意我们先在监理指定的钢厂买钢材,然后运到监理工程师指定的工厂加工,我们在工厂里有一个高级技工和胡翻(卡萨布兰卡讲法语,国内来的翻译都有学法语的),胡翻也是今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公司老总在项目上待了大约一个月后就回国了,老总发现项目组领导成员不团结,又派来了总经理助理来当项目经理。
胡翻一米八的个头,长着连鬓胡子,浓眉大眼。他在工厂那边上班,有时也回来我们这里住几天。他给我们几个刚毕业的学生在一起闲聊,说他在工厂那边找了个埃及裔的小媳妇,长得漂亮,身材好,前凸后撅,和她在一起的感觉特别让人陶醉。在工厂那边工作的高级技工打电话给新项目经理,胡翻带着埃及裔的小媳妇可能是要到我们在驻地。项目经理如临大敌,通知大家做好各种准备。傍晚时分胡翻和一个美女一起来到驻地,真的是漂亮。胡翻只是来取了自己的物品,和我们告别,以后不在这里工作了。我们当时各种心态的人都有:羡慕嫉妒恨、提心吊胆、送瘟神。(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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